清欢有味

墨梅.周叶

   架空ooc,新手上路,高三党出没请注意。
楔子
    一方沉砚墨已干,窗外梅花报完春的消息,悄然零落,不复新绿旖旎,便化作飞絮流年里一声苍白的叹息。
一、
   纷纷前朝离乱间,一旦云开复见天。草木百年兴雨露,车书万里旧江山。寻常巷陌呈罗绮,几处楼台奏管弦。人乐太平无事日,莺花无限日高眠。
   荣耀王朝兴建八年有余,一改前朝离乱,清扫寰宇,荡尽中原,拨云见日。其二十路联军主人在建国后一举封候,画地为政,而又以其中总帅嘉世叶秋为首,赐城池,拜国相。北有霸图微草,南有百花蓝雨,西嘉世东轮回,拱卫中央,起初太平安定,可日子一久,那军中不为人知的阴私沆瀣的心思悄然膨胀,犹如魔爪探天,蠢蠢欲动。
    动乱爆发于建元八年,嘉世首府。城主叶秋忽罪以通夷,与私人处缴获倭寇书信,上书私营铁矿、指使下属贩卖军器与寇之俱细,并抓获东夷人证与供。嘉世急报入中庭,冯皇震怒,诏令上缴赃物人证并押解叶秋入京受审,令原嘉世相陶轩代理城主,原副帅刘皓掌印,西将军,又自越云城调监军孙翔至嘉世接任镇西将军。其中人物角力,自不多叙。
    一时嘉世众人多鸡犬升天,而叶秋义妹,嘉世军械师之首,苏沐橙被剥去职务,软禁于府中,不得与兄长相见。
    腊月将至,西境湿寒,正是叶秋押解一行出发之日,那府牢前有一人手脚俱缚镣铐,身披囚衣,被紧紧簇拥在一群狱卒军士之中,却是神色平静,姿容挺拔,一见便是久在军旅中人,可见其镇静冷感的气场,纵是一头长发披散,也遮掩不住其非常之姿。
    青石大路上有一人率军马踱来,闲庭信步,仿佛平生大愿已就。他确实心愿已了,叶秋下狱,接管大印,哪一件不是平生快事,刘皓便更是畅意,叫停身后护卫,竟是一马当先而来。
    到了那被绑死的囚衣人之前,刘皓在马上阴阳怪气的一欠腰,“见过将军,将军有礼了。”那叶秋也不恼,抬着头撇嘴笑,“不敢当逾礼之罪,在下烦请将军脸上盖个大印,省得别人稀里糊涂受将军一礼,却吃了板子。家狗不乱咬人,难道您是野的?那可要看您盖印的手段。”
    刘皓心说不恼,嘴上哂笑,自马上俯下身,伸手一挑叶秋下巴,气息喷上那一笑风流的嘴角,暧昧厮磨,“苏小姐还在我手里,邱非押在军中,你插翅难逃,还不乖乖去京中,瞧瞧冯宪君怎么疼你。”
    叶秋又笑了,眼带嘲讽,“我家沐橙的门你可扣开来?只怕炸断了你刘家香火。”刘皓怒,反手一巴掌扇上叶秋脸颊,见那玉白的侧脸鼓起血丝,心中燥火方泄。“你那杆却邪是别想要了,我已着人送去孙将军处,再不能让荣光被奸人污蔑。”
    叶秋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破裂,那杆陪伴了他战斗十余年的长矛易主,象征了不仅是他,更是一个时代的终结。但刘皓不容他多想,便招来随行军头,“通敌陷国的大罪之人,尔等不容有失,若是平安压至京中,升官发财,若是出了闪失,一家老小的脑袋便寄在你们裤腰上。”说罢扬鞭又是一抽,打上叶秋腰背,“至于囚犯,压到京中,活的就行。”众人唯喏应下。刘皓便调转马头,喝令军士,往城中去。
    叶秋多年军威积压,凭的是出色的战力与对将士的疼爱服众,因而见刘皓走远,军头招换士卒去取凉水药膏,一边向叶秋拱手,“叶将军,”“不用唤我将军了,不妨则以兄弟相唤”“将军折煞,弟兄们皆料您蒙冤,此去京都,路途遥远,我等定将护卫您平安,只是…”“我知道,”叶秋喟叹,“定不会让你们为难。”
    军头松口气,取过凉巾递与叶秋擦脸,又呈上药膏,叶秋手上不停,心中思量。通倭证据属实,人脏并获,定非虚假,自己几年来渐渐下放权力,能倒卖军器的不外乎刘皓和陶轩,只是他二人是各自为营还是勾搭成奸尚不得知,还得等自己脱身后方可打探。邱非有自己埋下的钉子,当能脱身 ,沐橙手有秘器防身,府中暗道颇多,刘皓挖的完一时挖不完一世,可还有些担心。
    手帕凉意已失,军头又来催行,叶秋将手帕还给军士,一边思忖着自个儿如何脱身洗白,一边被拥着走向城门,再回头时已只见嘉世高大的青黑城墙默然屹立,那大门也已关上了。
    这一走便是金乌西坠,已到了个寻常乡镇。军头打问客栈,请叶秋去了客房。一张月洞床,小几木椅,再点盏杏仁茶,好过牢里十分。
    又着人给叶秋脚链里垫上棉花。“还请您莫嫌弃,先前在刘将军耳目下,被发现了不好交差,劳您上路。明天小人便寻辆车来与您。”叶秋心头一暖,“有劳大人了。”众人皆餐饭洗漱休整,一夜无话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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